昨早,眼皮重;氣,提不上;是無力感,是某程度的抑鬱,也是日常。
沒能歸因。
反正,會過去的,亦會去而復來。
今早,收到教人更氣餒的消息;心,卻平常。
或許,至死方休。
我卻仍要活著。
昨早,眼皮重;氣,提不上;是無力感,是某程度的抑鬱,也是日常。
沒能歸因。
反正,會過去的,亦會去而復來。
今早,收到教人更氣餒的消息;心,卻平常。
或許,至死方休。
我卻仍要活著。
O God, Our Help in Ages Past這詩歌是經典,毋庸置疑;劉廷芳的譯詞《千古保障歌》也是經典,其中第五節的譯詞,劉氏更借蘇軾名詞《念奴嬌.赤壁懷古》的字句入文:「時間正似大江流水,浪淘萬象眾生,轉瞬飛逝,恍若夢境,朝來不留餘痕。」,大江東去中的「大江」、浪淘盡中的「浪淘」、人間如夢的「夢」,這是譯者厚厚的中國文學根底。
翻查三十年代的初代版本,對比上一版(七十年代版)的普天頌讚,此詩的譯詞未有作過半點的修訂,可見幾十年來的譜頌編者都認同劉氏的譯詞是無可挑剔的,奈何,譚氏主編的新普天頌讚卻總喜歡把經典摧毀。
O God, Our Help in Ages Past的參照經文是詩篇九十篇,「主啊,你世世代代作我們的居所。諸山未曾生出,地與世界你未曾造成,從亙古到永遠,你是上帝(或神)。」(詩篇90:1-2)先談談新普頌把舊譯詞的「上帝」改成「上主」,這已是新普頌的常態。在其詩集的前言有所闡述解釋(說什麼「上帝」會產生君權強壓的聯想……但這理由實在叫海牛失笑)。一直以來,「上帝」抑或「神」,哪個翻譯較佳,爭辯不休,連聖經也要出兩個版本,可見是誰都說服不了誰。劉氏沒有這顧慮,在譯詞中兩者交替使用,一首詞中既有「上帝」,也有「神」,這本是很美的兼容。但譚氏一向死心眼,容量有限,改了首句的「上帝」做「上主」,卻容許「神」繼續存在,我只能說,大患也。或者你會說,詩篇90:1也不是以「主啊」開首嗎?但經文的「主」是Lord/Adonay,而非God/El,而詩歌英文原詞是O God(對應的是詩90:2末的「你是上帝/神」的God),而非O Lord。本來,譯作上主/上帝,甚至天主(天主教對God的翻譯),也沒太大所謂,生命聖詩版本都用了「上主」,但對普天頌讚沿用了半世紀的歌詞作這修訂,又是出於何考慮呢?
接著,第一節末句的and our eternal home中的our,跟整個第一節的各句中的our其實沒有兩樣。明顯是在說我們這些「人」,這相信也是劉氏以「人」來翻譯各個our的原因,但譚氏的新普頌又一再為改而改,將之修訂為「群生」。認真古怪。詩篇九十篇豈不是談「人」生的嗎?幾時變了講「群生」呢?這修訂不單不尊重譯者,也不尊重原作者,更是不懂聖經,枉她幾十年來還每星期五都領著查經班。
再來談談第二節,唯一更動是第三句的「惟賴神臂威權保護」被改成「賴主神臂威權保護」,但這更動在翻譯上是致命的,因為完全把原句Sufficient is Thine arm alone最著眼的意思抹掉,真要問句:究竟改來為乜?
第三節又是改得古怪,舊譯詞是「星球」,應是對應原文earth(可解作人身處的這個星球—地球)的,變成了離地的「群星」。
第四節,原句是A thousand ages in Thy sight are like an evening gone; short as the watch that ends the night before the rising sun. 新普頌將舊譯詞的「子夜鐘聲」改成「晨更」,是對the watch that ends the night的不同理解,但海牛就比較喜歡劉氏譯詞的意思:子夜時份報更的鐘聲還未落,東方朝日已出。
到了原本是譯得最精彩的第五節,新普頌以「歲月」代替了舊譯詞的「時間」(原詞是Time),其實兩者意思分別不大,「歲月」在粵韻協音方便可能較優吧,但既然整體而言都不太協粵韻,又何苦為改而改呢?就不如保留著較直白的翻譯「時間」吧。「浪淘」改成「淘盡」,是剪栽「浪淘盡」時的取捨,但改了以後,那「淘」「萬象眾生」的,就變了是前句的「大江流水」,欠了以「浪」去表達原詞那ever-rolling的滾動。卻能譯出那bears all… away的「盡」。孰優孰劣,我仍以為經典不宜輕易改動囉。而新普頌在第三句的處理,把舊譯詞的「轉瞬飛逝,恍若夢境」倒過來變成「恍若夢境瞬間飛逝」,又是另一個不明所以的為改而改。
上帝是人千古保障,譚氏譯歌千奇百怪。
六年前為Kobby Piano Studio填的詞。
Composer: Kobby Yeung
in memory of her late father-in-law @ 2018Lyricist: Seacow Wheat (海牛)
according to the story told by Kobby
concerning her daughter and her late in-lawArranger and Vocal: Seacow Wheat
“Grandpa’s Ticking Watch”
Copyright © Kobby Piano Studio
All Rights Reserved願我再探他襯衫袋裡,
攞出神奇魔筆揮灑去,
願我再聽他那滴答錶,
聲音似爺爺心跳!現那滴答聲已經改變,
沒法如常跟他多相見,
但我已約他重聚在天,
雖牽掛但仍溫暖!記得跟爺爺高歌玩遊,
合照中幕幕歡欣暢遊,
願每刻記憶長存莫變,
雖牽掛但仍溫暖!
係時候要做番古詩詞譜曲嘅練習,不然就生疏到唔再識做,原來上一次已是十一個月前。
詞:蘇軾
曲:海牛橫看成嶺側成峰
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面目
只緣身在此山中(按格律,「看」應讀陰平聲而非今粵音常用的去聲。)
一不離二。
《求祢鑒察我》
詞:詩篇 139:23-24
曲:海牛神啊 求祢鑒察我
知道我的心思
試煉我
知道我的意念神啊 求祢鑒察我
知道我的心思
試煉我
知道我的意念看在我裡面有甚麼惡行沒有
引導我走永生的道路
已有大半年時間沒做譜曲的練習,開始生疏了,回歸基本步,先沿舊日的方程,希望拾回些靈感或感覺。
詞:箴 3:5-6
曲:海牛你要專心仰賴耶和華
不可倚靠自己的聰明
在你一切所行的事上
都要認定祂你要專心仰賴耶和華
不可倚靠自己的聰明
在你一切所行的事上
都要認定祂祂必指引你的路
已好一段日子沒做粵譯詩歌的工夫,上月讀到友人臉書上的帖子,貼出了他為這首聖詩做的粵譯,很有感動要做一個自己的版本,其一原因是詩句中提到主的僕人們徐徐老去,卻仍克苦盡忠,完成主工,深信上主仍扶持及記念,正跟自己近月埋首的教會史料搜集工作相合,讀著讀著這百多年間那些幾被這世代遺忘的忠主僕人的名字及其事蹟,很有感觸。
譯詞期間,試著試著,不竟生疏久了,要花好些時間力氣和禱告,才能拾回音節和文字之間的感覺,真的不敢想像有天自己也像歌詞中所言出現認知障礙的時候是怎樣的一回事,但願上主憐憫。
《憶記溜掉》(When Memory Fades)
Words by Dr. Mary Louise Bringle
Music by Jayne Southwick Cool, arr. by Eric Nelson
粵譯:海牛參:https://youtu.be/e4Qe87Wm4hU
憶記溜掉 腦中找不到記認
呆頭渾腦 眼望不清究竟
靈內盼聽到神重申愛不轉
心底苦痛懼怕盼聽祢聲
主是人生安康憑依滿有恩典
求從上賦予我堅忍勇氣
When mem’ry fades and recognition falters,
When eyes we love grow dim, And minds confused,
Speak to our souls of love that never alters;
Speak to our hearts by pain and fear abused.
O God of life and healing peace, empow’r us
With patient courage, by your grace infused.憶記溜掉 腦中找不到記認
呆頭渾腦 眼望不清究竟
靈內盼聽到神重申愛不轉
心底苦痛懼怕盼聽祢聲
主是人生安康憑依滿有恩典
求從上賦予我堅忍勇氣
When mem’ry fades and recognition falters,
When eyes we love grow dim, And minds confused,
Speak to our souls of love that never alters;
Speak to our hearts by pain and fear abused.
O God of life and healing peace, empow’r us
With patient courage, by your grace infused.益見孱弱 縱青春朝氣已逝
提著倦臂 老僕刻苦作工
仍熱切不懈完成今世差事
遵依主隱密奧秘的意旨
雖為其哀慟仍然欣慶信奉
神常健膀臂在堅穩扶持
神常健膀臂在堅穩扶持
As the frailness grows, and youthful strengths diminish,
In weary arms, which worked their earnest fill.
Your aging servants labor now to finish….
Their earthly tasks as fits your myst’ry’s will.
We grieve their waning, yet rejoice, believing,
Your arms, unwearied, shall uphold us still.
Your arms, unwearied, shall uphold us still.於祢靈內有不息恩惠永在
從前及以後互交織契通
明淨滿光耀 留存一切歡樂
主工的價值沒半點落空
主願懷抱所有微小供獻踐行
蒙神念記不死生命來臨
Within your spirit, goodness lives unfading.
The past and future mingle into one.
All joys remain, un-shadowed light pervading.
No valued deed will ever be undone.
Your mind enfolds all finite acts and off’rings.
Held in your heart, our deathless life is won.憶記溜掉 腦中找不到記認
When mem’ry fades and recognition falters,神常健膀臂在堅穩扶持
Your arms, unwearied, shall uphold us still.
鄉,萬里河山萬里墻;歸途險,怎復見爺娘?
疲,營役辛勞沒了期;真心累,業海憾無涯。
原來去年11月底的謝恩節在臉書寫過一段文字比較舊新普天頌讚的《耕田撒種(歌)》,現在整理增刪一下重貼,延續「新普天頌讚乃劣質中譯之示範」的系列。(上主日謝恩大禮拜,程序上又再出現新普頌的這首歌,認真無奈。)
第一節,英文歌名亦是首句:We plow the fields and scatter,舊普頌直譯成「農人…耕田忙」,新普頌則為改而改的變它做「農夫…勤工作」;當然,農人或農夫除了耕田,還有不少別的「工作」,但辛苦耕田(plow)就是為了撒種,(而撒種的屬靈意涵,更不用我多說),就這樣,新普頌的改動淡化了原文或舊譯詞中「農人辛苦耕田忙」跟「卻賴神手勤澆灌」這強烈的對比。
副歌:「人間美好禮物」(舊普頌)vs「人間美好恩賜」(新普頌),All good gifts(英文原詞)究竟怎譯好?我只知算得上恩賜的,哪能說不好的呢?若說美好恩賜,是多餘的,而一時說是人間的恩賜,一時又從天而來(見副歌),究竟是誰施恩?是人是神?好混亂。
第二節:「主是唯一造物神」(舊普頌)vs「神是唯一造物主」(新普頌),神學上可以「拗餐死」,但我只知改了作後者,就不再押韻。而不知何故,舊版第一人稱的「我眾是祂的子女」被修改為第三身的「蒙祂所愛眾兒女」,頓時令歌詞變得很抽離。
第三節末句:「父愛所賜恩惠多,我眾無法報恩;只獻主心所悅納謙虛感謝之心。」(舊普頌)vs「如今呈獻感恩祭,回應天父厚愛,並獻主心所悅納–感恩、謙卑、愛戴」(新普頌)把獻心變了獻祭,還多獻一樣:愛戴,而原文卻是No gifts have we to offer for all thy love imparts but that which thou desirest our humble thankful hearts,新普頌完全譯不出「No……but」句式中「恩愛無以為報,唯有銘感於心」的含意,倒加入了主編自己圖以感恩祭來取悅神的敬拜神學;還有就是,何以新版此節並沒像副歌那樣用上「恩賜」來譯gifts呢,甚至可說是沒譯出來,但其實那個gifts正是貫穿整首詩的意念,可見新普頌編修者完全沒有詩歌的sense。
總結,還是那句:新普天頌讚乃劣質中譯之示範。
唔該行行好,全棄新普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