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錢給人按摩是消費,報讀健康舞班也是消費。坐在高雅的座椅上享用的法國大餐跟排隊取吃的超豪海鮮自助餐,不也同樣是消費嗎?
若把同樣的邏輯放在宗教禮儀上,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付錢給人按摩是消費,報讀健康舞班也是消費。坐在高雅的座椅上享用的法國大餐跟排隊取吃的超豪海鮮自助餐,不也同樣是消費嗎?
若把同樣的邏輯放在宗教禮儀上,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愛家其實是愛共產黨的家天下,共融不過是河蟹的另一種說法,祈禱亦只是自義……
公理堂一三年的月曆牌,其中一個月份的插圖由海牛的大女兒設計,卻在文字註解裡誤寫成二女兒的名字,海牛要感謝幹事和工友們的辛勞,為未派出的月曆牌加上貼紙更正。對於這樣大費周章的改錯動作,我實在過意不去。因我深感教會裡的「怕錯」與「抓錯」文化實在太根深蒂固,叫人窒息(甚至叫聖靈窒息)!其實對於一些非關基本真理或核心信仰的錯誤,除了撥亂反正(更多是矯枉過正),我相信還有很多不同的處理方法或討論及學習空間的。
一月一日。元旦。新一年。
元旦感恩崇拜,李牧師證道論到新舊的問題;是的,但願新的一年,我們在主裡都像一個新皮袋,而裡頭都有新酒盈溢。
但新普頌,恕我真的接受不了。(以下只是眾多難頂之處中的一項而已。)
今早唱《新年禱歌》,那最後的一句:「求助我們能忍耐,將來配得應許冠。」(而舊版則是:「懇求助我能耐苦,……」)使我這個老餅一時唱不出來。因為舊版實在譯得太好太好,那「懇求」和「耐苦」所表達的信仰深度,是新版裡的「求」和「忍耐」無法比擬的。其實橫豎都是不合粵韻,真不明為何要把好端端的歌詞硬改成別樣子?或許我這個不滿,只是我對苦難這個課題的偏執所致吧!但只覺今天教會裡已很少人願意正視苦難……
今天教會裡有些牧職同工好應該更改職銜叫祭司,因他們關心的是祭壇上的祭牲而非羊圈內的小羊,愛惜的是人手所造的殿中之磚瓦而不是合成靈宮的活石!
「…近年香港人口增長極繁,八二年底已達五百三十萬人,堂會有感於交通繁瑣,舟車轉接,往返費時,故早在多年前再興另建支堂之念,遂在主日加設『建設捐』一項,冀將所得款項,在港島以外,另謀建堂之址,以利居處離本堂較遠之教友,然因通貨膨脹影響,尋覓理想地點非易,故未實現,惟對本堂之未來發展,交給大能之父賜予安排。…」(節錄自公理堂開基一百週年紀念特刊中時任堂會主席顏恩贇執事之撰文《公理百年主恩萬載》)
我到今天再翻此文,才知道昔日「建設捐」之由來,我一直還以為那捐項只為維修那日漸破舊的禮頓道舊堂而設……
「…公理宗教會之治會,並無意產生一特殊階級。即使曾受按立專責傳道及主持聖禮之牧師,並不因按立而享有特權,正如被按立之執事一樣。未經按立之素徒(普通教友)亦可擔任講道。如情形需要,教會可邀請素徒主理聖禮。又如禮拜堂未能聘得牧師,得在教會之許可下,由素徒負責。固然公理宗重視按立牧師為一莊嚴神聖之事,但絕不將未經按立之教友地位減低,因認定一切教友在上帝面前,均為有『君尊之祭司』,在認為適宜時可執行牧師之聖職也。……」(節錄自公理堂開基一百週年紀念特刊中已故主任牧師馬敬全牧師之撰文《發揚公理宗的優良傳統》)
今天我教會裡某些人總愛把事、物、人聖俗二分,泡製教會裡的層級文化,揚棄了公理宗的精神!
「…一般來說,教會重要的節日如聖誕節,顯現節,大齋節,棕樹節,犧牲節,復活節,升天節,聖靈降臨節,三一主日等,與傳統上的編排並無分別,但公理堂給每一個單位主持有關的主日,如主日學,青年部,婦女部,聖樂部,學務部,協進團,慈善部等。此舉無形中把每部的工作與聖曆打成一片,加深對教會事工的認識和引起其他教友的參與。為促進主內兄姊對特別事工的注意,我們經常舉行社會關懷主日,勞工主日,基督化家庭主日,母親節,父親節,兒童節,畢業禮拜,航海主日,傳播主日,敬老主日,亞洲主日,分享主日,教育主日,新春主日,見證主日,週年謝恩主日,歲終感恩禮拜等。為加深兄姊對全球性的合一意識,我們每年都重視基督徒合一主日,普世聖餐主日,普世醫療主日,男女青年會普世團契主日,普世聖經主日,在禱告中虔心『祝福天下教會合而為一,在主廣大愛中結成團契。』至於訓練教友留意教會的發展情況,與及思念先賢為道的熱誠和犧牲,我們對先賢紀念主日,改正宗主日,中華基督教會主日,香港區會主日,予以極度的重視。…」(節錄自公理堂開基百週年紀念特刊中已故主任牧師馬敬全牧師之撰文)
今天我教會某些同工硬要特顯聖曆即教會年曆的超然性,跟馬牧之本意又是背道而馳!
「…公理堂既屬公理宗的自由式教會,從開始便把教會傳統的崇拜儀式,聖品人的級制,聖壇的佈置,聖禮所應用的禮文,節日的顏色,聖品人的袍帶等完全摒棄,代之以簡單,自由,民主,純樸的方式,由牧師領導會眾,舉行聚集及崇拜上帝。可是,自從戰後受著環境上的因素和教友的意願,我們本著公理宗以不變應萬之精神,來應付實際的需要。一九四七年冬我們把一張「講書檯」和後面三張大木椅地帶改為莊嚴優雅的聖壇。崇拜時之講員,主席及詩班亦於稍後穿上禮袍。一九四八年籌建禮頓道新堂時,圖則的設計以國際形式出現,任何宗派人士到來參加崇拜,均有賓至如歸之感。…」(節錄自公理堂開基百週年紀念特刊中已故主任牧師馬敬全牧師之撰文)
我特意用粗體字把文中一些重點詞句加以強調。敢問今天我的教會裡某些同工所堅持的那些所謂禮儀正統,與馬牧師於文中帶出的那種因時制宜之精神,是否相乎?
明日是基督為王主日,又稱基督君王節(Feast of Christ the King)主日,是「教會年曆」(liturgical year)的最後一個主日,下主日就是聖誕前的將臨期,是新一個教會年的開始。這個主日通常會落在十一月的第三或第四個主日,視乎當年的聖誕日落在十二月份哪一個主日的前後。
公理堂過去百多年來都沒有把基督君王主日納入年曆,十一月底一向都是本堂的謝恩節大禮拜兼週年堂慶之日子(以前通常在第三或第四主日,視乎美國感恩節落在哪主日的前後,後來定死在第三主日,這可能是按中華基督教會香港區會的禮儀指引,見其禮儀手冊;這日子已成為我們老一輩的會友之集體回憶),直至約十年前,基督為王主日才出現在我們的年曆上。而數年前,因基督為王主日跟謝恩節重疊,而某派同工強調基督為王主日是重要節期,要獨立「慶祝」(很羅馬天主教的說法!),遂把當年的謝恩節改期在十一月份的第二個主日,此後更索性把一直沿用數十年以來的謝恩節日期改掉,定死在十一月第二個主日,以避免類似的重疊問題再出現。
究竟所謂基督為王或基督君王節主日有多重要?你知道多少?它的重要性為何凌駕於傳統的謝恩大禮拜,以致後者要改期讓路?而這種對某主日的強調和重視,又跟改正宗神學或公理宗傳統是否相乎?
更奇怪的是,區會內的其他堂會均未見有把謝恩節改期的做法,單單我們公理堂如此,這又是什麼原因呢?難道我們才獨有這「領受」?
明年就是公理堂開基一百三十週年的堂慶,究竟是在傳統和集體記憶中的第三個主日慶祝,還是如已公佈的資料,改在第二個主日慶祝呢?
有人會問,哪一天慶祝堂慶或謝恩節,是否真的這麼大不了?其實真的沒什麼大不了,但要改掉一個傳統兼集體回憶,其決定的理據和過程卻是無比的重要,不能單因某些人的認知和認定或其實是偏好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