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牛外傳(八)

第八章 赴約

當世武林裡,論輕功,當以五大高手中之雪谷醫仙稱首,唯一能與之一較長短的,就只有那位早已於七年前從江湖上消聲匿跡的海鵬飛。天空海闊任鳥飛,但他卻情願隱居於這平靜的小小天地。

村子裡,除了海牛一家五口外,還疏疏落落的住了三兩家樵人獵戶,跟海牛夫婦一樣,都是在那次洪水以後遷來的新移民。

海牛,也就是海鵬飛,展開了其不世的鯤鵬神功,輕鬆地逾越了這些尋常的鄰舍,來到那條通往河神廟的林蔭小路的入口處。他絕不希望驚動這村子裡的任何一個人,不願為他們帶來任何的侵擾,今夜以後,他只想回到這個平靜的地方,做回一頭隱世的耕牛。

淡黃的月光穿透婆娑的樹蔭,散落照在小路上。海牛亦已化身成一頭黑色的大鳥,正以極速低飛急掠前行,趕赴那個三年前定好的約會,會一會那個應是噬血之主的少年人。他耳畔傳來除了是陣陣破風之聲,也隱隱聽到一聲聲低泣似的哀鳴,是一柄絕世凶刀的哀鳴,噬血的哀鳴。

原來噬血的刀頭開有一個可給繩子穿過的小孔,這三年裡,海牛就是以此把這柄外表平凡的絕世凶刀懸在自己的床頭牆角處。隨著海牛向前飛掠,疾風透過這個刀頭小孔,竟發出了嗚嗚的低泣聲,似為著這三年來滴血不沾的飢渴而飲泣,也似為著十六年前的敗辱而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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